祈祷如信仰的旧伤,更多的人在这个时刻打开了夜里的收音机,却赶上了广告时间。
我打开了收音机,所有的节目预告表都是过时的,我听到了亡者们的抱怨;我的国家也用这一边的田野来接受颤栗着的真理,在等来的卡车上,我握住了历经长途跋涉的孩子们的手,发现他们都是光着上身的,不必用思想那盲目的锚照顾他们。
我讨到了女画家刘彦的画册,我需要也命令我身体里的带着雷电的魔鬼理解它们吗?我在经过(或者回到)那个童年的八月的时候,我自己也戴着闪电的手套。
听童声唱诵的祈祷文,一遍遍,以致我忘了我是一个听爵士乐唱片的人。
忏悔品,华严经里的雪。在我的小说里也被隐秘地描写为一场南国的雨,我去过九华山,我在菩萨前许过愿。
我在菩萨前行过愿,在我压低声音提醒你在舞会上把那孤独的星还给屋舍的时候,我一次次重复着自己写过的诗,我忘记了在夜里读信件的人也在场,我还跟着那麻木的问路者,错过了我的家。
他们说,仲夏夜剪刀,把呼吸着的土地和光着脚的园丁们纠正成一首我还没写完的诗歌:我是否得为此而活下去,我今天得到了命运女神的许可,从那个电影摊位拿起一部叫《毒太阳》的电影DVD。我在几年前已经看过,我为什么还要拿起它迟疑地像个朝圣者,我从来没有得到批准,在我阅读你的书的时候用红铅笔画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