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萼摇摇头,道:
“事实全然不是如此,我与当时的长史陈千里有旧,他说过,秦大夫乃是主动自请外出,否则又有谁能将之挤走呢?”
此言一出,皇甫恪与清虚子都愣住了,如果此话出自旁人之口,他们只会以为这是胡说八道,但李萼是个行事谨慎的人,绝不会信口胡说。
如果李萼所言为真,那么秦晋的所作所为就处处透着与时人的不同。时人都宁可在长安做低职小官,也不愿意到地方上做大吏。他又为什么主动要求外出呢?难道在一早就规划了到冯翊以后的方略么?还是早就料到了冯翊、河东以及关中的形势会有急剧的变化?
清虚子脸上的笑意僵住了,皇甫恪也凝眉沉思起来,假如秦晋当真在两年前就定下了今日所要走的路,那就真真太不可思议了。良久之后,清虚子才舔了舔嘴唇,又清了清嗓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