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一予倒挺干脆:“那批盐赶快脱手!越快越好!”
“今天都几号了?来得及么?”刘峙搓脚捻手。
“那得赶紧通知!”郭一予在生意上颇有将军风度,“让他们火速脱手后,跟随第九绥靖区撤退。”
于是,这天深夜,当新浦第九绥靖区的部队都已沉睡,中将司令官李延年吸足鸦片烟,进入梦境的时候,刘峙的盐行却灯火通明,打算盘的劈啪声和倒银元的丁当声在静夜里激动地噪响。
没有人意识到这将是战争的前奏。
最感形势紧迫、日夜心惊肉跳的还要数没有参加徐州会议的第九绥靖区司令李延年。他指挥1个军及2个保安旅驻守在海州,这是徐州东面约250公里的濒海地区,枪炮一响,他李延年决不会“黄金万两”、而只能望洋兴叹。几天来,北面的情况日紧一日,李延年焦急地等待着徐州方面的决策。虽然他也在徐州“剿总”挂了最末一个副总司令的头衔,但从来不参加决策,所以他就面西大骂:
“一群酒囊饭袋也当上了总司令!要撤就快下决心,要守就给我调部队来。这么耗下去,共军不杀你们的头,老头子也饶不了你们!”
3天前,刘峙曾说要派第一○○军来增援海州,可昨天刘峙又电告李延年,因第一○○军另有任务,划归黄伯韬兵团指挥。想到这些,李延年的气更不打一处来,吃晚饭时他当着总统府李高参的面,便发起牢骚来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