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反抗就在语言中。也和巴尔特没有作品的本文一样,德里达的“总书写”(general writing)或“心灵书写”(psychic writing),不是书写的行为——文字与概念,也不是书写的结果——文本与互文本,甚至不是书写的主体——人与历史。总书写或心灵的书写在“无”中:
“思想”(“思想”即被称作“思想”的词)意味着无:它是名词化(substantified)的虚空,是无派生物的自我同一,是力的“延异”的效果,一种话语和意识的虚幻王国。〔34〕
是从“无”的意识中,一些事物获得自身的丰富,发生了意义,取得了形状,并由此引出全部语言。〔35〕
任洪渊词典
历史的晚生者 被书写的语法位置和修辞意义
既然德里达也承认“没有什么是先于或外于语言的”〔36〕,那么他所谓的“无”也就是语言中的“无”,它或者是命名后词语失名的“虚幻王国”,或者是命名前词语潜在的未名世界。就连被命名后的“思想”也不过是一个失去“思想”的名词而已。德里达词语“无”名。无就是已命名的词语重新成为未名的:期待,承诺,重临,先在,好像整个世界遗失了自己的名字,再一次守候在一个词语的四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