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白日里自己做的饼,够我们在路上吃好几日。”她将一个包袱放在案上,道,“这可是说什么也不能扔的宝贝。”
我看了看那包袱,道:“可惜戎王的头还在骨力南手上,此番,你是不能一起带走了。”
这确是杜婈的心结。
她咬了咬唇,道:“这不怕。只要我们见到了上皇,将此事告诉他,他会替我将那头要回来。”
我看着她,淡淡笑了笑:“也是。”
没多久,缬罗来了。
她竟是亲自领着人来这里,头上戴着皮毛,身上披着厚厚的裘衣,风尘仆仆。
“王女就这样闯到后宫里来,不怕被人看到?”我问。
缬罗笑了笑。
“被谁看到?护卫么?”她说,“这后宫里的人,除了你们二位,都是旧王的人。谁人会在意一群失势之人有无护卫?”
我说:“骨力南呢?”
“他不在王庭之中。”她的眉梢一扬,“至于他干什么去了,妾也并不知晓。”
说罢,她将我们身上的衣裳打量一番,大约觉得足够不引人瞩目,颇为满意。
“车马就在外头。”她行了个礼,道,“请娘子上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