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,关系重大。”
丁佳牧犹豫了一会儿才说:“父亲好赌,母亲刻薄,我不喜欢那样的家庭氛围,考上大学以后就没回过家,久而久之就断绝关系了。”
白未晞顿了顿,说:“那我再问你一句,不带主观情绪来说,你父母算不算好人?”
丁佳牧这回倒是毫不犹豫,摇摇头:“不算。”
“丁佳晨是不是真的有抑郁症?”
“有。”丁佳牧说:“据我所知,她的抑郁症在十四五岁就有了,也是因为这个才没法继续上课,当时我带她去治疗了一段时间,但是后来她告诉我,她带回家的抗抑郁药被母亲扔进下水道,他们……不认为抑郁是病,觉得她矫情。”
白未晞心脏沉得难受,她无法想象丁佳晨在自杀前承受多大的心理压力,下定决心要离开这个世界时又有多绝望。
“那丁佳晨……陪酒,咳,这件事你知道吗?”
丁佳牧不接话了。
白未晞等了好一会儿都没等来他的回答,她不知道丁佳牧在想什么,只能低声劝道:“如果不知道……”
“我知道。”丁佳牧本来低着头,再次抬头时他眼圈红了:“她当时跟我说被人欺负,我过去看了她一次,但那会儿我手头上的研究正在最紧要的关头,所以没细问怎么回事,只是安慰了她几句,我以为她是跟别人斗嘴……她自杀那天我的研究出成果了,这是对我这个哥哥失职的最大讽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