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多久,他才回了头。
“常霄,崖关如何?”
“已有探子来报,蜀将晏雍,带着一支人马出了城关。”
“几多人?”
“雪雾浓厚,一时未能探清。”
常四郎抬头,看着漫天的雪絮,“天时不利,又并非只是我北渝的天时不利。”
“主公,小军师留下的两千木鸢……这事儿能成吗?”
“两千木鸢么。”常四郎摇头,“常胜留给我的,又何止两千木鸢。而且常霄,本王可以告诉你,皇门关攻不下。”
常霄怔了怔,“这是为何?不是有了木鸢奇袭?”
“或许你不信,此时在皇门关的城中,早已经列好了床弩和神射手。只等木鸢靠近,便会立即射杀。蜀人有了防范,没法子的。”
“那主公先前……”
“我原先,便不打算用木鸢。你或许已经猜出来了,我北渝军中,已经有了叛将。”
常霄咬牙切齿,“那是何人,不若让我取了他的狗头。”
相比起常霄的愤怒,常四郎反而冷静许多。
“这叛将,已经帮西蜀立了太多的功。使世家军全军覆没,又使长阳落入蜀人之手。我这次若是不慎,只怕也要吃一场大败,然后整个北渝烟消云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