妇人习惯性地一挥手中绢帕，恰好轻飘飘地拂在顾长雪脸上，带来一股甜腻的香风。顾长雪不悦地皱了皱眉头，她听那妇人所说的话，又抬眼看向厢房内的柔曼轻纱。
这恐怕是……坑死不少命苦女子的青楼了。
她脸色瞬间变了。看向眼前妇人的眼神里充满了戒备。
妇人却当看不见，坐下拉起顾长雪的手，轻轻安抚地往上一拍。咱们这儿啊，也不是什么黑透心肠的暗窑子，不把人命当回事。咱们楼里是最疼惜姑娘的。只要听话，楼里上上下下的人都疼着捧着。别的不敢提，这吃穿用度，比起那小门小户家的女儿可强上不知多少！”
妇人舌灿莲花，霹雳哗啦地将此处一通猛夸：“要我说啊，就是比起一些千金小姐，咱们这儿姑娘的日子也是差不离哪里去的！姑娘日后唤我干娘便成。你这模样身段——”
妇人上下一通打量，满意地笑眯了眼，啧啧称赞道：“干娘保管把你捧成这楼里最红的姑娘。吃香的喝辣的，日子啊，快活着呢！”
顾长雪冷冷抽回自己的手。干娘个鬼！明明就是害人不浅的老鸨，非得给自己寻个体面的油头！
干娘？她心里呵呵道，谁家做娘的舍得把女儿送进这地方，做这样卖皮肉的无耻伙计？也这样这些口腹蜜剑，一根肠子黑到底的人，才能厚颜无耻地说这些。还一脸要为你考虑的诚挚模样。简直让人看了便不由作呕！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