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白鹤子道长喝完茶后,就开始把玩起自己剑柄上的玉色白鹤吊坠。释定大师则已然入定,手中快速的搓捻着佛珠,赵让见状,也不好意思打扰。
三人这样彼此安静的坐了片刻,赵让终究是耐不住了,准备起身告辞,回到自己房间中在贵妃榻上好好睡一觉。
刚张口,还一个字都没说,就见释定大师搓捻佛珠的手突然停下。
“二位稍坐,待贫僧给新来的施主开门。”
赵让根本没有听到外面传来任何动静,一时间对自己引以为傲的功夫产生了怀疑。
白鹤子没有任何奇怪,冲着释定大师点了点头。
赵让不由得问道:
“是谁来了?”
白鹤子道长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,说了句最没意思的话:
“你猜!”
这位仙风道骨的掌教不知活了多少春秋,但依然是个顽童的性格。赵让白了他一眼,并不入套。
对于这样的人,只要他主动开口,就证明他想说。
只要赵让不接话茬,他早晚会憋不住,自己说出来,就像西门大壮那样。
想起西门大壮,赵让心里有隐隐有些担忧。
自己昨天从睡醒开始就和他在一起,老广的烧腊铺,还有来找事的怒江帮,以及常春园和小安的火锅店,他一处都没落下。
现如今,赵让自己被拘进了第一楼,再看到释定大师和白鹤子道长的海捕文书,想来外面的苏落城中已经闹腾的沸沸扬扬。那西门大壮的脑子可想不通这些弯弯绕,万一有人当着他的面议论这件事,或是不慎被他听到,他非把那人的鼻梁骨打断不可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