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坠入黑暗的一瞬间,他仿佛看到一只白皙的手臂,向他伸过来。
“严哥哥,这一枝桃花,好看吗?”
好看,却不及你好看。
……
皇帝爱意
听到动静的仆役站在门口,垂着头,迟迟不敢进来。
严霜序跪在地上,用手臂托住严从铮的头,以免他磕碰到。
“父亲,”她神情内疚道,“这么做,可以吗?”
“不然呢?”严廉叹息道,“他是什么脾气,我们都了解。魏王要做的事,他是不会同意的。不仅不会同意,他还会阻止,会坏了大事。”
早知如此,当初就不会费力把他弄进禁军了。
成事不足,败事有余。
严霜序看着昏睡的弟弟,整颗心拧在一起,有些痛,有些慌。
“父亲,其实……我有点怕。”从小到大,她还是第一次在父亲面前显露恐惧。
“有什么可怕的?”严廉恨铁不成钢道,“这是唯一的机会,铮儿的那个副手鲁进良,不是鲁家人吗?有鲁进良和淑妃娘娘,这件事能成。”
宦海沉浮永无止尽,稍不留神,便是削官罢职驱逐出京。除非自己人高居皇位,才可永葆太平。
严廉抬手示意仆从进来,吩咐道:“把公子抬进东厢房关着。”
仆从小心翼翼抬起严从铮,将要离开时,严霜序又嘱咐了一句。
“派二十个护卫,前后守住房门,三日内,不准公子离开。”
她站直身子,神情逐渐坚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