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道充狠着脸色,从怀中摸出一柄匕首,插入自己肚腹,瞬间有鲜血流出。
徐牧惊了惊,旁边的殷鹄也轻功掠来,将黄道充扶起。
“我讲过,我穷其一生,所为的,不过是保全家族,保全恪州。蜀王也知,这乱世里,要活下去是何等艰难。我恪州只有两万之军……南有沧州,东南有左师仁,而西南又有蜀王,在北面,便是伪帝袁松,而在西北面远一些,便又是内城……”
“咳咳……蜀王教我,如恪州这种千古战略之地,我要如何保全。”
“我自知,蜀王怀疑我,并非是空穴来风。但最近恪州发生的事情,实非我所愿。”
“黄家主,莫要激动。”徐牧皱了皱眉。
“那我便多问一句,黄家主可知粮王是谁?”
黄道充垂头,掏出手帕,捂了好几下咳血的嘴巴。
“并不知道名字。但我已经查出,他便埋伏在沧州附近。”
“可知藏军何处?”
黄道充摇头,“他似在做选择,并没有立即相助妖后。至于藏军的地方,只可能在山峦,或者沼泽地里。”
“蜀王要想,他将粮王的嫌疑,安到我的头上,便能继续匿身在黑暗中,伺机而动。”
“这天下间,常四郎算一个,还有谁,能将米粮的生意,卖到整个天下?”
即便是现在,常老四也不怎么卖粮了。反倒是粮王,生意越来越过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