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带着对家人和朋友的思念,也带着辛勤劳作未被赏识的沮丧,告别了第二故乡圣彼得堡,前往莫斯科,去开辟自己新的天地,从此深深的乡愁跟随着他。1866年他在写给妹妹阿历克山德拉的信中说:"对莫斯科我已渐渐习惯了,虽然孤独还常常使我感到悲伤。”抑郁常常会使人导致这种自我逃避、自我不满的状态,甚至导致发病。柴可夫斯基就一直就在这种状态下生活着。4月底,由于夜间失眠和他称之为“中风发作”的剧烈头痛的折磨,柴可夫斯基在体力上已濒于崩溃的边缘。在写给安纳道尔的信中,他对自己当时的状况描述道:“我的每一根神经都让我不得安宁。原因一是那首交响曲听起来一点也不能令人满意;二是鲁宾斯坦和塔诺夫斯基发现我很容易吃惊,就整天用多种办法来惊扰我,以此取乐;第三,我确信自己活不长了,我将遗留下一部未完成的交响曲,我无法摆脱这种想法。”"我像渴望‘希望之乡’那样渴望夏天的到来,渴望到卡曼卡去,我希望在那儿找到安宁和平,忘掉一切忧虑和烦恼……我憎恨一切人类,我真愿意到人烟稀少的茫茫荒原去隐居。”
柴可夫斯基脆弱、敏感的性格让他似乎比其他人更在乎别人的看法,又由于他对音乐的挚爱,所以任何关于他音乐作品不好的评论,都会引起他强烈的反应,使他自责、沮丧、绝望。1873年他创作了《禁卫军》,虽然受到相当程度的好评,可是尼古拉·鲁宾斯坦对他不屑一顾,又让他深深痛苦。他在写给友人的信中这样谈到:“自从离开俄国,至今已是第八天了。在这整整的八天里,我没跟任何人友好地交谈过一次。除了旅馆的服务员和铁路的服务员,谁也没听见我讲过一句话。”“你想象不出有谁比我更痛苦,而造成所有这些痛苦的主要原因就是《禁卫军》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