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双念察觉到仇野狐无声的安慰,她张了张嘴,老老实实地真诚道谢:“谢谢。”
“别怕。”
谁知道这时候仇野狐也正好开口。
仇野狐觉得陈双念应该是听到了他这一声“别怕”,陈双念觉得仇野狐应该也听到了她这一声“谢谢”。
一点毛病也没有的两句话,但是两人却又都同时觉得脸有点烧。
尴尬。
无所适从。
没几分钟,电就来了。
教室灯亮的一瞬间,陈双念匆匆忙忙地把手从仇野狐的掌心里抽出去,然后迅速埋下头,一头已经长到脖子根儿的短发齐刷刷地落下,遮住红彤彤的脸和耳朵。她不自觉地坐直身子,作出一副认真写作业的模样。
仇野狐低头望着自己突然空掉的手心。
湿漉漉的。
原来刚才出了那么多汗。
上一次这么紧张,还是在法庭上,法官问他:爸妈离婚了,是要跟爸爸还是要跟妈妈。
仇野狐皱了皱眉。
不愿再想。
他把头埋进胳膊肘里,不太舒服地闭上眼睛,打算继续睡觉。
过了一会儿,右边胳膊突然被轻轻戳了一下。
仇野狐露出半张脸,看着陈双念。
“这是我总结的政治答题模型笔记,”陈双念抿抿嘴,“背下来,考试就可以有分的。”
仇野狐藏在手臂间的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