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,你这几年倒是集了不少笔灵,连凌云笔这些上等货色都被你收了。”
“万千沙砾,终不及宝珠毫光。我却不如韦兄口风紧,连自己孙女都种下了笔灵,可谓是处心积虑。”他忽地话锋一转,“这么多年来,我一直不曾计较你的存在,彼此相安无事,也是看顾往日情分。今日既然青莲现世,却又不同了。”
韦势然白眉一挑:“你想如何?”
“把他交给我,然后一切如常。”
老李说得慢条斯理,语气平淡,既非问句亦非祈使句,而是高高在上的陈述句。
自信至极,也傲慢至极。
罗中夏听了,悚然一惊,背后一阵冰凉。这,这不是明摆着要抢人吗?韦势然端起茶杯,呵呵大笑:“青莲现世,其价值如何你我都很清楚,何必再说这些废话!”
老李摇了摇头:“你还是这副脾气。咏絮笔再加一支青莲遗笔,最多两个笔冢吏,能做些什么?蚍蜉螳臂,又岂能撼树当车。做个强项令有什么好处?”
“谁胜谁负,还尚未可知。总之你休想得手,我也绝不会与诸葛家有什么妥协。”韦势然说得斩钉截铁,面如峭岩,十指纠错成一个古怪的手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