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悠扬抬手作势要打他,骆言已经跑到一旁,不由摇头:“白眼狼啊。”末了看梅落,从袖子里拿了盒膏药给她,“钱老板昨个儿送的,说除陈年旧疤很好。”
梅落看了他一眼,伸手接了过来。
这倒还是梅落第一次要自己的东西,李悠扬笑道:“这就对了,变得漂漂亮亮的,我给你说门亲事,风风光光的嫁出去。”
梅落顿了顿,默不作声收好:“伤疤淡了些后,是不是就不会半夜吓着您了。”
李悠扬停了片刻:“就算淡了,也会吓着。”
梅落眸色微动:“奴婢去唤人来抬箱子上车。”
看着她淡薄的背影消失门外,骆言忍不住说道:“李爷,梅落她喜欢你,你又不讨厌她,干嘛说这么伤人的话。”
李悠扬淡声:“就是不讨厌,才要推的远一点。”
大夫私底下告诉他,药已经不用喝了。不是病好了,而是……病入膏肓,没有必要再喝。正想着,便听见骆言说道:“李爷,待会出去顺便去医馆那把把脉,看要不要换方子。”
“嗯。”
到了李家二房,时辰还早。李仲扬见了他,不热情也不生分,官场的人本就看这些事淡些,人性丑恶,他也知晓。如今自己无权无势,他毫无顾忌,却交还了钱财,又叩头认错,如果说是做戏,也根本没必要了。沈氏说他待骆言像亲子,兴许也有为了骆言的缘故。
骆言跟在李悠扬一旁,没看见安素,连安平都出来了。多瞧几眼,对上周姨娘的眼睛,就被她瞪了好几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