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蓝度。”弗南喊道,还像一头无助的公牛般看着他的兄弟。
蓝度将烟斗从口中抽出来。“弗南,孩子说得对。当你扪心自问的时候,你也知道他说得都对。但是这些想法让人不舒服,所以你才用大声咆哮把它们驱走。可是它们仍然藏在你心中。杜伦,我马上会告诉你,我为什么把话题扯到这里。”
他若有所思地猛吸一阵烟,再将烟斗放进烟灰筒的颈部,闪过一道无声的光芒后,烟斗被吸得干干净净。他又把烟斗拿起来,用小指慢慢地填装烟丝。
他说:“杜伦,你刚才提到基地对我们感兴趣,的确是一语中的。基地最近派人来过两次——都是来收税的。令人不安的是,第二次来的那批人,还有轻型巡逻舰负责护送。他们改在葛莱尔市降落——有意让我们措手不及——当然,他们还是有去无回。可是他们势必还会再来。杜伦,你父亲全都心知肚明,他真的很明白。
“看看这位顽固的浪子。他知道赫汶有了麻烦,他也知道我们束手无策,但是他一直重复自己那套说词。那套说词安慰着他,保护着他。等到他把能说的都说完了,该骂的都骂光了,便觉得尽了一个男子汉、一个英勇行商的责任,那个时候,他就变得和我们一样讲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