凯恩斯直起身体,后退了一步,脸上带着迷惑不解的神情。他问:“你以前穿过蒸馏服吗?”
“这是第一次。”
“那是有人帮你喽?”
“没有。”
“你的沙地靴没在踝骨处扣死,很容易脱下和穿上,谁告诉你这么做的?”
“这……我觉得应当这么做。”
“当然应该。”
凯恩斯擦着自己的脸颊,想到了那个预言:“他将知道你们的生活方式,仿佛生来如此。”
“我们别浪费时间了。”公爵指指等在一旁的扑翼机,带头走了过去,对一个敬礼的卫兵点了点头。他爬进机舱,系紧安全带,开始检查控制器和仪表盘。当其他人也尾随公爵上了扑翼机时,飞船吱嘎作响。
凯恩斯系好安全带,注视着舒适的机舱——柔软豪华的灰绿色内饰和闪闪发光的仪表盘。舱门一关,通风扇开始转动,机舱里弥漫着过滤后的清新空气。
太软弱!他想。
“一切正常,殿下。”哈莱克说。
雷托开始向机翼输送动力。机翼上下扑动着,一下,两下……直到离开地面有十米的高度。机翼有力地挥动着,尾翼发动机一加力,“嗖”的一声,他们陡直地升上高空。
“往东南方向越过屏蔽场城墙。”凯恩斯说,“我已经让您的开采工头把设备集中在那儿了。”
“好。”
公爵倾斜船身,转弯飞入空中护卫队,护卫机立即改变队形,紧随其后,一起向东南方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