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左的话充满了暗示意味。
他说,悄无声息地没了便罢了……
窦华容心中有数。
齐左的话说得直白又毫不客气,他没有公子那么好的耐性,也没有委婉的说话艺术,只知道直来直去,他这般地说,还觉得太客气了。
他作揖道:“东西小的给夫人送来了,公子还在府门外等我,先行告退。”
窦华容将盒子上的蝴蝶结打开,里头放著两个装在瓷罐里的豆蔻,瓷罐的盖子上,画了一对鸳鸯。
窦华容把盒子放在了床上,安胎药搁在床头也一口都没喝,穿着单衣就往门外走。
她彻底明白过来,这孩子跟着她,不会有好日子过。不仅会遭人白眼,还得不到父母的爱。
安策夹在她跟沈成济之间,已经够为难了,为什么要再多一个。
齐左说得对,现在只有让这个孩子悄无声息地没了,才是最好的办法。
窦华容往府院里的小池塘走去。
小茹给窦华容顿了个蛋羹正要端去,却见好像有个人影往后院走,有点像小姐。
小姐不是在屋里吗?
小茹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,她端著热腾腾的蛋羹推门进去:“小姐,您都没好好吃东西,我给您炖了个鸡蛋,可滑嫩了,您来吃两口。”
小茹将蛋羹放到桌子上,手指放在耳垂上散热气,却没听着窦华容应声。
“小姐?”小茹往里一看,床头桌上的安胎药一口都没动,窦华容也不见了踪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