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,汪存惜还远达不到那种程度,但是倾全力弹奏这“悼亡”一曲,没准就能让死了一般的上官泓醒来!
就在这时,下方呼啸之声交错而鸣。
浓浓的水汽几乎散尽,章益与伍德翰相隔不到一丈的距离对面而立,伍德翰的身上密密血线正从身上点点伤口中不断涌出,而章益的身上则是道道割痕,也是血染衣袍,包括他的脸上也是如此,其中一道伤口几乎可见颧骨,而就在水汽散去之前,在章益的身前有一只似马似狐、有质无形的东西被水汽一冲而显露出来,看那东西的姿态似乎是在抵抗伍德翰,未等水汽散去,那东西倏忽便不见了。
刚才的一击实在太过凶险了,无奈之下为了保命,章益不得已动用了自己崇灵血修的手段,就是那似马似狐的东西,好在水汽氤氲兼之场面混乱,没有被人注意到,而此时章益也终于意识到这伍德翰绝不是那么好杀的!
六百一十七:波浪(一百三十四)
琴声低沉柔颤,在汪存惜指尖的勾挑托抹之下,“悼亡”一曲在灰涂摄心蛾的上方奏响,乐声缓滞,喑哑呜咽,到底是高阶的乐谱,非是汪存惜经常习练的曲谱,她十指生涩,指法生疏,琴声也时而停顿消寂,又在不经意间入耳,如此琴声不堪品味,如负重上山,如老农拉锯,如山泉的流动被放缓了无数倍一般,又如大片黑黏的泥浆裹挟杂草碎石从山坡上无声又缓慢的流下,虽然慢,但其势却不可阻挡。